第 五 回(1)
峨顶见神灯 古寺荒崖惊恶虎
月明观异兽 寒宵煮酒话灵婴
船到乐山停泊,文麟、沈煌在峨眉青桫坪前山石之上坐候,文麟因恐变天,令将行李移往茅篷之中。沈煌见一个又黑又瘦的小和尚在篷中练蜻蜓点水的功夫。小和尚虚抓相戏,见沈煌神色从容,便说师父昨夜出去未归,故练蜻蜓点水的功夫和对头文比。和沈煌演戏。
沈煌瞥见崖下走来一个背铁木鱼的和尚和一个背插铁铲的道士,正往篷前走来,便和小和尚演戏。
小和尚蜻蜓点水的功夫上树采柑,用一块橘柑皮把相隔丈许的山石打碎一大片。
凶僧越发骇异,想要退走。恶道问小和尚其师名字。
小和尚双手倒握钢铲,就地上抡起,将铁木鱼中空之处竟打裂一口,凹进几寸深一个大坑,下面山石也被震碎一大片,随将铁木鱼、钢铲一推一甩,落入泥坑中。
凶僧恶道大怒情急,双双出手。小和尚叫沈煌躲到洞中。
凶僧踢着洞口木棍,慌忙外逃,几与由外追进的恶道撞个满怀。忽听外面雕鸣,一同往外逃去,小和尚随拉沈煌赶出。
文麟飞步正往茅篷赶去,抬头见在温泉峡所遇两黑雕,背坐一人。凶僧伸手要推文麟,似被什东西挡了一下,往侧倒退了好几步,同时空中雕鸣更急,面容骤变,同恶道往原路崖坡下飞跑逃去。
endurer评注
还珠楼主《云海争奇记》中童兴亦普用竹竿代步,“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孩,穿着像是中等人家读书子弟,两手各持一根六尺多长的竹竿……双脚并不沾地,行时手中竹竿往前一点,立即借劲纵出丈许远近,快要落下,第二手的竹竿又复如法施为,身子悬空平起,只凭两手微动,蜻蜓点水般不住起落,直和飞乌游鱼相似,迅速已极”,并与卢堃交手。(见第八回行波踏竹 一神童大雨戏镖师 掣电飞芒 诸剑客荒山歼巨寇)
小和尚上树采柑一节煞是精彩。
[山]峨眉山:峨眉本来高寒,时又暮秋,青桫坪以上草木凋零,当日云雾满山,风势又大,吹得寒林萧萧,宛如潮涌。……峨眉山上风云,一日之间阴晴百变,我等生长此地,似此天色,决不至于下雨。”
[人]小和尚:力大如牛,最是蛮野,不喜人往惊扰……两条又黑又瘦的人腿……原来那两条人腿,乃是一个又黑又瘦的小和尚……生得又黑又瘦,猴头猴脑,活鬼也似,神情动作十分滑稽……两只猴爪一般的怪手
[武]内家定字诀:内家专门以静制动的定字诀却下过苦功,讲究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,和人动手,不到兵器拳脚已快上身,相差分毫之隔,决不让避还攻
[武]蜻蜓点水:双手各持一根两尺来长的竹棍,全身倒立,双足朝天,点地而行。
[人]袁和尚:在峨眉青桫坪就着崖洞外搭了一座茅篷,在内清修……常年洞中打坐……洞大不过三四丈方圆,并无出口,也无一人在内,全洞空空,只当中有一蒲团,因历年大久,十分陈旧,残破不堪,蒲团侧面有一木架,上有一根黑禅杖和一个大水瓢,门口地上好似横着一根木棍,也未看清,此外空无所有
[人]和尚:师兄,背铁木鱼……自从嵩山一败,便寒了胆似的
[人]道士:师弟,背插铁铲
[器]铁木鱼:那二尺方圆的铁木鱼虽非全是实心,少说重有三百来斤,……是精铁纯钢打就
[器]日月神仙铲:纯钢打就的日月神仙铲,也有一百六十余斤之重,师兄弟二人全仗这两件东西成名,因是练就神力,横行江湖,每次上场,不必动手,便这两件随身之物,先把敌人镇住,……是精铁纯钢打就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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